※OOC注意,文渣出沒注意
※hibimomo向注意、含些微hibihiyo友情向
※因為今天我生日所以來發糖就跟小學時總要帶一堆糖到學校發一樣道理(?
※輪迴結束、遺忘設定
有人正在喚著他。
可是轉身一看,卻空無一人。
自從那個炙熱的暑假結束,回到鄉下後響也總是一直聽到某個人在叫他的名字。
明明是那麼清晰的「響也君」,明明是那麼讓人熟悉溫柔得想哭的聲音,可他卻完全無法想起來那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不過也發生過這樣的事,響也有時候會盯著某個東西,突然浮現出「說不定能藉由這個看到些什麼畫面的」之類的奇怪想法。
怎麼可能啊那種事情,又不是什麼超能力者。他自嘲著。
但是在那之後卻有人看到他拿著一條毛巾不斷猛盯著的畫面。
至於日和還是一樣地冷淡,只要他一向前搭話便會被她的連環攻擊打擊得傷痕累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情景他卻有種想哭的衝動。
等等,他該不會往什麼奇怪的地方發展了吧。
幻聽的情況並沒有隨著時間而好轉,升上高中的他有時候會聽到那個聲音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甚至還會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站在他的面前。
他也有想過自己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而去看醫生,不過每次都被以「並沒有任何問題」打發回去。都看到人影了還不算有問題,那什麼才叫有問題。
「話說啊響也,自從那次暑假回來你就變得很奇怪喔?嘛,雖然說在這之前你本來就已經很奇怪了。」
他乾笑,「那還真是多謝了……」停頓了會兒,他才繼續:「有時候會看到幻覺或是聲音之類的……聽起來好像是個女生吧。」
果然被用不信任的眼神看了。嗚。
「呼,雖然說你本來就是個怪人,沒想到竟然這麼嚴重啊……」日和撇過頭,突然沉默了下來,久到他都以為她不會再說話了,她才開口:「既然是從『那個地方』回來後才開始產生症狀的話,那就再去一次看看不就好了。」
這次是夢。
「響也君的話絕對可以辦到的。」那個少女笑著說,金黃色的髮絲飄了起來,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味道。「若是無法前進了的話就由我來做你的支柱!所以絕對會找到那孩子的!」
「啊啊,都說了不是大嬸!我可是正值十六歲的少女喔?」
明明就只是個大嬸。
「既然如此就更不應該放棄了,對吧?我相信你,因為是你嘛!」
明明他什麼都無法做到,對著這麼笨拙無力的他,為什麼還能說出「相信」呢?
「嗯?我是誰?記清楚囉,我叫──」少女站在陽光下笑得美好,彷彿與那柔和的光線融為一體,耀眼得令人睜不開雙眼。
──妳叫什麼?
響也只能看到那個少女的嘴巴上下開合,卻無法捕捉到任何一個聲音。
然後,夢醒了。
他躺在床上,閉上眼,默默地在腦中描繪了一次那個人的身形。
像陽光一樣燦爛的那個人。
這次,絕對要找到妳。
又是一個炎熱的夏天。
響也獨自一人搭上前往「那個城市」的火車,愈接近那裡,腦中愈是清晰地浮現出那個人的身影,清晰到他差點以為他早已和那個少女相識十幾年一樣,每一個細節,都如此的熟稔。
「不過就這樣跑來,真的沒問題嗎……」下了火車,響也提著行李,有些茫然地望天。
不對,「因為看到幻覺所以為了找到那個人而跑來大都市裡」這種事情,不管怎麼看都有問題。
不過。
「說是要找,可是到底要從哪裡找起啊啊啊!」
果然不行,在這麼大的城市裡找一個或許根本就不存在的人,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吧。
響也頹然地垂下肩膀,「算了,到處晃晃吧。」
距離那個夏天已經過了五年,本來就不怎麼熟悉的城市變得更加陌生,他捏著日和給他的紙條(上面寫著他這些天要借住的楯山家的地址)呆站在街頭的角落。
不會吧,才剛到這裡幾分鐘他就迷路了嗎。
所以說都市這種東西太可怕了啊。
不過怎麼感覺好像也在哪裡碰過這種事情,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還是,找、找個人問路好了……」
才剛踏出一步,餘光便瞄到一個身影正往自己的方向衝來,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撞上了。
映入眼中的是一頭金黃色的長髮。
然後耳邊傳來一道清脆好聽的聲音:「嗚啊──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到……」
再接下來,那人抬起了臉龐,雙眼直視著他,「你?」
響也頓時睜大眼,完全說不出話來。
「那個、請問怎麼了嗎?」少女一直看著他,臉上突然帶上一絲絲不可置信,「怎、怎麼哭了?」
聽到這句話,響也抬起手往自己臉上摸,只摸到一手的濕潤。他哭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不過可以跟我說說嗎?」她猶豫了會兒,朝他伸出了手,笑容燦爛:「我叫如月桃,你呢?」
「我叫如月桃,才不叫什麼大嬸呢,給我好好記清楚了!」
彷彿原本覆蓋在上面的濃霧漸漸散開來似的,那個名字在他的腦中不斷變得清晰,連帶著那些曾經被他遺忘的記憶也逐漸浮現。
他驀地笑了出聲,用他那早已不稚嫩的嗓音說:「好久不見了,大嬸。」
終於找到了,他的陽光。
*
「什麼啊那個,好久沒有見面,結果第一句話竟然是『大嬸』?」
「大嬸就是大嬸啊,儘管過了五年還是不會變的。始終如一不是挺好的嗎。」
「我才不要那種始終如一啊!!!」
「……桃。」
「怎、怎麼了,怎麼突然……」
「我喜歡妳。」
「嗚、所以說我討厭你這一點嘛……」
留言列表